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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翩跹,时光已悄然过半。 忆及毕业时,意气风发,青春绚烂,转眼,却已是工作半年。朋友圈里那条半年可见的细线,不经意间就将生活隔开成两段,一段是生活的昨日,一段是立足的今天。而时间像个过路人,漫不经心,却走得飞快,大多数时候它选择冷眼旁观,所以日子总过得不咸不淡。我站在17年的尾巴和18年的开头,回想过去的半年,囊括那些人,那些事,还有那些偶然的或亘古的喜悦与孤寂。 (一)南下 7月下旬,在“我欲乘风破浪 踏遍黄沙海洋”与“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交替循环的吟唱下,我同另外两个青春明艳的女孩,Z和C,踏上南下的动车,前往位于四川东南方,相距2358.4公里的厦门,一个仅听名字就仿佛能感受到海风和阳光的岛屿城市。那里坐落着大批文艺青年心中的理想之地鼓浪屿,还有万千学子向往的学术殿堂厦门大学,到达前,这就是我对厦门的全部了解。 一天的车程不算短也不算长,但三个人的旅程相较于一个人而言,总是要热闹上许多。Z是属于那种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精致女子,嗯,就是人们常说的校园女神,她还具备几乎所有美丽女孩的特质,敢爱敢恨。C是个可爱的女孩,大大咧咧,有着世人大都喜欢的性格,豁达洒脱,虽时常迷迷糊糊,但在该清醒的时候绝不含糊犯傻。在踏上同一列动车,前往同一个目的地之前,我们曾一起生活了近半月。在这近半月里,彼此自陌生走向熟悉,陪伴最终成为我们相处的主旋律。 当启程的广播响起,列车缓缓移动,最终加速掠过以往所熟悉的景物,开往未知的陌生,心里猛然划过一阵悸动,仿佛此时才是真正的别离。Z在赵雷“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里哭得像个丢失了糖果的孩子,隐忍而委屈,一向阳光乐观的C也后知后觉得默默红了眼睛,而我呢,我在怅然若失的情绪里加注了对远方的期待与渴望。但恍惚里,感觉从前的时日在身后画上了一个不太甘愿的圆,留了些缺口,来续存记忆。 (二)到达 动车在厦门北站停靠时是夜里10点40分,来接的小队长有深深的酒窝,待人温和。后来,在出口广场和同来厦门的小伙伴拥抱告别:我们不在同一个项目部,但同在厦门已算是极其幸运。 坐上前往项目部的皮卡车,从车窗涌进来的风里带着海的腥咸,还有些许的燥热,混合着初次离家工作的茫然与内心深处对项目生活的隐隐期待。 据说我有一个师父,公司有签订师徒协议的规矩,这大抵是对于我们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最适合的培养方式。上学时有老师,毕业后有老板,但尚浅的经历里,却从未有过师父,哪怕是公司的安排。都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后来我想,这句话用在我师父身上是不太恰当的,因为他太年轻了,虽然这并不影响他在我心中不怒自威的形象。 听他们说我的师父是公司的传奇,听师父自己说母校的博物馆里有他的光荣事迹,但我想我师父就是我师父,不因他的过去,也不因他的荣耀。师父待我很好,并不只因他会带我去吃我最爱的小龙虾,四十多号人的项目部里,我们两人在综合办公室里忙得昏天黑地,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面前,师父担待颇多,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那一个。 也认识一二好友,一个睿智理性,一个天马行空。我始终认为人和人之间总是存在无形的气场,有些人自相遇便不喜,有些人一见如故。我们成为要好朋友的后来,时常一起吐槽,一起搞笑,在项目部沉闷乏味的日子里,能够相伴的人开始变得弥足珍贵。但遗憾的是未能一同出游,直至另外一人的突然离别,这个遗憾都一直留在心底。 最喜欢项目食堂的伙食,掌勺师傅是四川乐山人,曾开过菜馆,所以做得一桌拿手川菜。对于远在他乡还能吃到正宗川菜一事实属幸运,毕竟对于四川人来说,没有辣椒的餐桌就是背井离乡。 也曾寄书信一封,喜欢手写的触感,横竖撇捺里都蕴着心情的温度,只记得字里行间的撒娇与不舍,还藏着远走他乡的得意和自豪。想念也不是没有的,但那时候的想念大多带了“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做作与勉强,后来才是体会了“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仓皇感。 (三)灰色 项目部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星期又一星期,再两个星期便是一月,自毕业后第一次感受到“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正值盛夏七月的到达转眼便已如昨日,秋季的到来更显得猝不及防,虽然厦门的秋意较北方的城市来得要更晚一些。 也是在这个万物开始渐渐褪去生机的季节,我自内心升起一股惶惶度日的强烈不安和初初工作时不辩方向的茫然。这样的无力感和最初到达时的适应期全然不同,像是被装进一个灰色的袋子里,外面偶尔有微光透入,但空间有限,令人轻度窒息。 Z和C感知到我状态的不佳,于是前来探望,她们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来看我,又赶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前赶回,匆匆忙忙。但我们的短暂相聚却从未用来述说,那些未见面时想要的倾诉和畅聊,见面时却反而哑然无声了。或许是时间已过,或许是记忆遗忘,后来我想,大抵是因为陪伴两字终究是单人旁,她们来了,就很好。在那段灰色压抑的过渡期里,她们的存在像七彩的虹,带着色彩与光芒,挂在灰暗的天幕,照亮了我的一方天地。 种子历经迁徙,遇见不适的生存环境可以自动休眠,待条件具备时再发芽吐绿,犹记得高中历史书中提到一颗在出土文物里埋藏了千年的睡莲种子,由今人培养后,仍旧花开如初。但人是不一样的,生命短暂,无千年可待,压力袭来时,只能迎面而上,撑下去就无所畏惧,反之,惶惶终生。在那段几近崩溃的时日里,师父的鼓励,好友的陪伴,食堂的美食,还有许许多多生活美好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成为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一个又一个理由。 (四)尾声 我在18年的一月中旬,订了返回成都的航班,这次归程盼望已久,先不论缘由如何,走出半年,归心似箭。 一切似乎没变,一切又似乎悄然改变。五年未见的老友打电话来抱怨说,自大家各奔东西后,就开始变得凉薄,不再愿意回顾过往,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原地,悲春伤秋。我只能安慰道,长大以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选择的方向也不尽相同,由于后期的生活本就没什么交集所以无从说起,但是年少时的记忆也并没有忘记,只是被暂时封存,当我们再次聚在一起时,聊起最多的还是过往,因为这才是大家所共有的。电话不知在什么时候挂断,心中却有莫名的情绪,我们总是以成长为借口去掩饰那些过程中的遗忘,冠冕堂皇。 至公司本部报道时,踏上自动门前的石梯,仿佛一切如昨,17届的小伙伴们曾在这里留下最好的笑容和最美的合影。不禁地便想起那个我们短暂相聚,却仿佛热闹了整个夏天的七月。那时的我们没有什么不同,青春的脸庞总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眸里盛满清亮的光。那时的我们也从不曾畏惧远方,毕竟轻狂年少,又有哪个少年不曾想,鲜衣怒马,仗剑走天涯。后来,便是写进日程里的告别,我们自四面八方汇聚,又向四面八方散去,散在人烟稀少的荒漠,也散在繁华喧嚣的城市;散在古木参天的深林,也散在星空深邃的高原;从祖国大地到异国他乡,散在每一片急需轨道建设的土壤。再相聚?尤不可知,但好男儿志在四方,女子也一样。 离开时桂花未落,归来日腊梅已香。都言,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但心里却仍是分外期待的,期待下一个半年,我们或许能够再次相聚的七月,大抵骄阳仍旧似火,大抵我们依旧青春飞扬,笑靥如花。 上一篇:厦门:你要的诗和远方(三) 下一篇:花田半亩 最新 / n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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