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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正俯身整理行李的谭琳身前闪现一片光亮,掩映着的门被打开了,循着声响转过头去,一张黝黑的脸不由分说撞进他的瞳孔,同时卷入眼帘的还有那张脸上满是稚气的双眼,稚嫩羞怯。 谭琳愣了愣神,有些错愕,他确信眼前这人他不认识。 直到这人身后出现的一片阴影让他分了神,一张脸出现在这人斜后方,嘴角微微向上一弯,一脸笑容。 “谭琳,听说你到了,就过来瞧瞧。”说话这人叫胡兴,谭琳并不陌生,在此之前他们在相处过一段时间,是室友也是同事。 “刚到没一会儿”谭琳答道。 “呃,介绍一下,这位是邓龚强,是第一批到这里的测量员。”胡兴介绍到。 “你好,你好。我们在成都经常提起你们,第一次见到真人。我们这帮人也不容易,前前后后三批到这里,今天也算胜利会师了吧!”谭琳笑道。 因为项目部尚未建好,原本应该一起到项目部的同事前后分三批次到达,第一批和第二批都是测量员,谭琳是今年过去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最后一批人。还有几位同事留在了成都,不知明年几月过来,眼前这个人就是第一批来人之一。 “听胡兴说,你到了,就过来看看,认识认识。你现在过来好多了,我们刚到的时候,还是毛坯房,墙都没刷白呢。”这位初次见面的人说道,“你生活用品都拿了吗?还有吃饭的晚,下午和我们一起,我给你拿。”谭琳还没来得及回复,他又接着说道。 “好的,这段时间你们够辛苦的,公司让临时呆成都,结果你们在成都的项目部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电话,让第二天清晨直飞伊宁。结果在项目部住了一晚,就过来了。”谭琳回答到。 直到此时谭琳才仔细而从容的打量眼前这人,二十二三岁模样,应该和自己一般大,个头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下身拖鞋休闲裤,上身白色圆领T恤,领口已经有些变形;尽管皮肤被强烈的紫外线烧灼的黑亮,但剑眉皓齿,五官整齐匀称的分布在各自的位置,该圆润的地方绝不扁平、该精瘦的地方也绝不臃肿,谭林想,任何一个见过他的女人都不会将他列入自己的黑名单吧。 只是,他的眼神虽然稚嫩却不再清澈,如同搅动后的湖水,湖底的淤泥杂物全部浮了上来;黑黑的眼袋,透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倦容,若是细瞧,甚至会发现眼角已经出现了不应该在他这个年龄出现的皱纹。任何一个有着一点人生阅历的人,都明白,他的经历一定不会少。 因为留在公司人力资源部帮着做一些迎新的工作,谭琳到成都项目部时,距离第一批人离开已经将近10天,所以对他们的认识不过是几个代表他们身份的语言符号、几个名字而已。 “工作嘛,干这行的,很正常,加上一个多月的测量生活,我们都习惯了,只要我们的付出能够得到同等的待遇,一切都可以接受。”邓龚强的回答很随意,也很轻松。 “也是,习惯了就好。”谭琳不是学工程测量的,他不懂、也暂时不了解那样的生活,只能这样草草回答。“以后就叫你老邓吧,叫名字好生疏,大家同年工作也不能叫你小邓。“” “没事,称呼什么的,无所谓。”他回答。 “坐了这么久的车,你收拾完好好休息下。以后大家经常聚聚,时间多的很。”胡兴说道。 “好,以后经常串门耍嘛。”谭琳回道。 “嗯,拜拜。”邓龚强说道。 胡兴已经出了房门,向邓龚强招了招手,谭琳点头示意,算是送他们出房门。 晚饭时间,谭琳去了食堂,毕竟刚来,找了许久不知道碗在哪里,这时一帮人过来了,胡兴、邓龚强都在里面,只有两个陌生面孔,大家互相寒暄介绍了一番。 “来,谭琳,这是你的碗。”不什么时候,邓龚强已经帮他拿过来了。 饭桌上,谭琳说起,这里的落日很美。 邓龚强说:“戈壁滩上的落日才美,我们测量的时候,茫茫无际的戈壁滩,看着太阳 一点一点从头顶向西边划过去,划到戈壁与天交界的地方,就像在海边落日一样,辽远博大 只是没有海风,远处的空气都在晃动。” 谭琳只是笑笑,他没有过看着太阳一点点从头顶划过直到不见得经历,只有过一个人无聊时在自家窗口数过往车辆的经历,他记得那天上午,从他窗口经过635辆车,各种车。 不久之后的一个午后,谭琳整理员工资料,他注意到文档呈现的一行字。 “邓龚强,男,1996年1月16日,父母务农,弟弟上小学。”谭琳想,原来他不过21岁,看着却比将近24岁的自己沧桑太多,纵然谭琳也有着自己的压力,父母务农,妹妹上高中。 谭琳忽觉感慨,这里多少人背井离乡。他希望这个小伙子,努力奋斗,以后有自己的前途和家业,有一天,不用再背井离乡、与家人聚少离多,当然,这也是对他自己说的一番话。 上一篇:装在洞子里的人 下一篇:吾师张东 最新 / n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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