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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1日,国庆节,悦和我相约情歌之乡。 三个月没见面,心情很是急切,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算在巴中顶岗期间的那两个月分别都没能让我如此迫不及待。我在9月初就向主任提出了外出申请,本来我们见习生在见习期间是没有假期的,但我的申请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作为过来人,主任表示理解,给了我三天的外出时间。 像是小时候上学等待放学那样,总是盼不来。就在我精神即将不支的时候,月底悄然而至。满心激动的我坐上了开往雅江的皮卡,似乎坑坑洼洼的路面不再难走,雅砻江边的景色也不再单调,三个小时的车程在我的望眼欲穿中缩短为忽然一霎。 雅江到康定没有直达的班车,我只好在川藏街赶野租儿。而这也成为了我毕生都难忘的一次经历。雅江有个特色,车比人多,野租儿的数量远远大于乘客的需求量。司机拉客靠什么?抢!听起来有些渗人,但事实如此。项目部在县城租住的房子距离川藏街不远,只是末段有一段百级左右的阶梯。在我准备下梯子的时候,梯脚有个藏民扯着嗓子问我去不去康定,我点头,内心还有点庆幸雅江这儿车好坐。谁知头刚抬起来,就见一群人从梯脚处涌了上来,直冲向我。我左右手各被一人拽着,腰被另一个人紧紧抱住,背包被从后面冲上来的人使劲拉扯。一群人架着我就往下拖,百级的阶梯我几乎都没接触到,就这样被拥护着到了车边。 “坐我的车!坐我的车!”司机们都声嘶力竭地朝我喊着口号。新一轮的拼抢又开始了,我就无奈的成为了那个球场上倒霉的篮球,背包几乎被扯烂。最后,一个人把我的包抢了去,其他人也就松了手,我才堪堪躲到车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才知道,“被抢”算是这地儿的传统,每个乘客几乎都会经历。实在太剽悍,第一次在这坐车,差点没把我吓个半死。好歹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但在这不下二十人的藏民中间实在无用武之地。 又是三个多小时车程,却不像之前那样的怡然惬意,来时的兴奋都被这藏民的“热情”给冲淡了去。但想想马上就可以和悦见面了,心里又不由得期待起来。翻高尔寺山,过新都桥,再爬折多山,康定终于出现在眼前。 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有着两河口类似的群山环绕,也有雅江县城不具备的高楼大厦,看上去挺繁华。 我第二次来这个城市。上一次是三个月前去两河口经过这里,除了感觉街道特别窄外,没什么其他印象。康定县城的街道就像曾去过的香港,一样的狭窄多车,一样的熙熙攘攘,沿街汉藏双语的灯箱门牌又显示出这里别样的特色。 给悦打了电话,说是还在路上,堵着了。想来也正常,作为一个全国闻名的旅游城市,又恰好碰上国庆,不堵才怪。 康定的物价高得有些离奇,问遍全街,旅店一般点的都是三百以上,而且还不给续房,最坑的是一家快捷酒店,环境一般,价格离谱,国庆前两百多点,国庆期间七百八,吓得我灰溜溜地赶紧闪人。虽然现在拿工资了,还不算低,但确实被这价格吓到了。最后选择了一家中档的酒店,房间大,设施挺不错,四百一晚。我一咬牙,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媳妇,挣了钱不就是拿来花的么,住了!只是付钱的时候我有些肉痛...... 给悦说了情况,她还怪我怎么这么浪费,找便宜的将就住就行了。听她这么说,我突然很愧疚,也说不上什么原因。 读书的时候,我是个穷学生,看着别人隔三差五给自己的女朋友买这买那,自己内心也蠢蠢欲动。奈何囊中羞涩,家里又给不了我什么,很多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许了她信口的承诺,将来怎样怎样......细数下来,我已经记不清有过多少次了。 嘴上说着不会让她受委屈,实际上,三年多来,这委屈早已将她淹没。有人说,男人这一辈子,必须要感谢两个女人:一个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一个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陪伴你的女人。母亲自不必说,而我无比的确信,悦就是那个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不曾离弃的女人。 接到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早上九点从新南门出发,十二个小时才到康定,这路堵的可不是一般厉害。电话里,悦告诉我,周围人都说她长胖了。看到她后,我觉得她还是不太会撒谎。 她脸上因旅途劳顿而带来的憔悴,在见到我的一瞬间,融化成了如花般的笑靥,赛过那晚康定满街的霓虹。她乳燕投怀般冲到我身上,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臂膀,半天不肯松开。回酒店的路上,她叽叽喳喳地在我身边说个不停,换做以往的我,可能会不耐烦,但此刻内心却流过一股浓浓的温馨。有这么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紧紧地依偎着我,感觉真好。 街角传来晦涩的诵经声,曲折婉转,嵌入了街头的繁杂旋律,在此刻的我的耳中,它是那么的悠扬别致。诵经声、喧哗声,声声交汇,和谐成了当晚康定街头最动听的天籁,像是飘扬在秦淮河畔那夜夜不曾停歇的笙歌,熏得人醉。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康定大街上,套在中指的银戒在康定的月光下熠熠发光,相映成一轮心形的光晕,亮过了天上的弯月。 说真的,第一次来康定玩,虽然我知道康定无非就是跑马山和木格措,但带悦去哪里,我心里都还没有底。还好悦在来之前已经定好了情歌风景区的门票,我不禁有些尴尬。先去哪?情歌风景区还是木格措,或者跑马山?我问她。她说你傻呀,情歌风景区说的就是木格措呢!此刻如果我拿个镜子,我一定会发现我的嘴巴张开,双眉皱成了一个“八”字...... 因为一首康定情歌才出名的这个城市确实不咋地,我站在景区门口的人群中暗自腹诽。门口的藏民竞相扯着嗓子叫卖烤牦牛肉,烟熏的景区漂浮在烤雾中,感觉我们这些游客都身在云海仙境。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拉着悦从接踵磨肩的人群中冲到售票处。观光车加景区票,共计两百块。我顾不得去埋怨这价格的离谱,一把抓住悦的手,奔向观光车。 木格措被群山环绕在中间,墨色的湖面平得像一面镜子,远处的山上堆着与季节不相符的积雪,一群小孩子嬉笑玩闹在湖边的沙滩上。带着天真的笑容,悦拉着我的手跑去沙滩,捧着沙子倒在我手里,我五指张开,任流沙划过指缝。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无比的温馨。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我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山的路上,天空飘来蒙蒙细雨,伞太小,我俩依偎着躲雨。虽然如此,还是有阵阵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却没来由的想到了汪峰的那首歌: 外面下起了小雨 雨滴轻飘飘的 像我年轻的岁月 我脸上蒙着雨水 就像蒙着幸福 现在的我很幸福,并不需要用什么来佐证,此刻雨中伞下的我俩,就是幸福的代名词。 原本给悦定四号的车票回成都,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她那双不舍的眼睛,便推迟了一天。作出这个决定后,她原本郁郁寡欢的双眼顿时弯成了月牙,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煞是可爱。 在悦的期待下,我们去了海螺沟冰川遗迹。所谓冰川,无非就是走上两个小时的山路忍着寒冷去看一大堆碎石滩,让人兴味索然。无语的悦站在石堆上,手里捏着小石子扔去砸石堆下若隐若现的冰,那傻傻呆呆的样子看得我一阵恍惚。可能是因为第二天就要返成都的缘故,回康定的路上,我看得出来她一直强颜欢笑,逗我开心。 最喜不过相见,最难不过别离。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免俗,我已经开始不习惯了。明天悦就回去了,我会是什么感觉?那每个夜晚徘徊在梦境中的身影如今近在咫尺,但马上又要相隔六百公里。零星的月光洒在挡风玻璃上,车窗外的冷风灌进衣服里,我有些怅然。 我俩走在康定街道上,满街的霓虹还是那么绚烂,而稀稀疏疏的人群显示出节日的剩余即将告罄,我们又要再一次面对分离。街角处,一个身披陈旧藏袍的老者面对过往的行人,虔诚地诵着藏经。诵经声穿越人群,划破了冷寂的夜空,回荡在稀疏的街道。像是白塔下的仓央嘉措摇着转经筒,轻吟“那一天,那一年,那一世”,又像是徐志摩告别康桥时,那悄悄的别离的笙箫。 揽过悦的肩头,两相依偎,恍惚有雨水滴落脸颊。 至少我们此刻是幸福的,不是么?而我们也彼此承诺,一直都要在一起的,不是么?哪怕现在的距离蒙住了我的双眼,但我知道,我能看见幸福。 你也一样的,不是么? 上一篇:辉煌的历程——贺中铁二局二公司成立60周年 下一篇:雅江,今夜将我遗忘 最新 / n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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