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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二零一二年底的河北霸州,只身的站在项目部三楼的窗户里看楼下国道上顺畅的车流,记忆中前一整天的雪还没有融化,寒流来时,风势助威。 我喜欢暖色系,穿三十五码的鞋子,初中长高、高中默默注视别人,十八岁在日记本上写满张爱玲。我的父亲,我坚信这些你都不知道。可亲爱的爸爸,我却知道你很多:穿一七五的上衣,腰围二尺五,鞋码三十七,注重生活,爱好文史,观念传统,固执到偏执。最近,总能想起跟你在一起屈指可数的日子,二十多年来一年见你五次就已经是奢侈。在我心中你当然不是神圣的,因为神圣的父亲在书上才可以看到:他们严厉又极尽温情,是生活上的指明灯,学习上的好帮手。青春岁月里的向往中,他们耀眼得就像神,我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一路走来,曾有那么多人提醒我,说你一个人在外多么不易,那些提醒触碰着我敏感的青春期,总是觉得他们太夸张,你哪有那么脆弱,哪有那么需要我呢?于是内心抗拒地在我们面前划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排斥中自以为是的觉得你过得很好:穿好看的衣服,做好吃的菜,对别人亲和,总是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从儿时就跟你太生分,唯一一次你带着我玩的记忆应该在三岁,模糊得也只有短暂的几秒钟而已。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是书上写的这样,我曾埋怨,为何身在外的你总是不给我温暖的家。那个时候,父女间连沟通都变得多余,只好藏着掩着情绪,在爱你和怨你的日子里,走到了今天。 就在昨天,看作家鲁敏的一篇散文,她用平淡的语气怀念着已故的父亲,她说父亲生前甚至都没有胆量和爱意愿意看清楚她的模样,已故后就更无法知道她毕业找工作、结婚生养、买房、换工作。这二十年,做了人生中的许多事情,那些许多的仓皇、打击、恩爱、凶狠,他不知道。可如今有了家庭和子女,在思念中才了解到他一定多想陪伴女儿一路走来。满带悔意里,二十年前,那个曾经固执到看着父亲吐下最后一口浊气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女儿,却是懂得太晚。 记忆是根长长的线,在我走过的路上缠绕。 我的心就这么惶恐的被鲁敏翻出来。似乎突然间父女携手走过的温情太多,就这么过滤了青春岁月的矫情和叛逆,从近几年来每周一通更甚至几通的电话中突然发现平淡流年里的父爱如山。如今,我终于被这个社会渐渐消磨得失去棱角,站在生活的浪潮中摸爬滚打,当我重复走你青春的当年应该走过的路,看别人空空悲切的怀念,渐渐成熟懂得感同身受,才突然觉得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该是有多么孤独,多么落寞。 经历过你的经历,才可以了解你的内心。 我的父亲,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的流眼泪,当最无助和绝望的时候,当挫折不安,觉得人生彷徨的时候,内心柔软地方我看到的总是你。你没有告诉过我,那么多日子,是不是一个人喝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在下班的路上,工作不顺心自己解决,也多么想在回家的时候,看到女儿笑靥如花。亲爱的爸爸,成熟以后的我总是从侧旁听说,周末回家闲来无事你总是谈起女儿,那些着急、骄傲、平淡还有思念,仿佛我都能从印象中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读出幸福的样子。 原来知道得越多,越是会不安。责怪自己为何现在才发现,却庆幸地想,还好不算晚——在这夜晚的九点一十二分,只听得到键盘敲击的声音,您的女儿满怀愧疚,怔怔地回忆着那些曾被她忽略的温情。 上一篇:摄影烂漫花海 下一篇:影评如果依然要远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最新 / n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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