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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我正眯着清明的放假通知,突然所有的键盘都不再跳跃取而代之的是一连哀叹。我到外面去看,楼上的人也到门外张望,谁也不知断网的原由,大眼瞪小眼地大家都要受同样的折磨了,幸而空调的声响提醒我它还陪着我们坚强的工作,不然当是怎样的烦躁心情去应对刚入夏就32度的煎熬,于是又复缩进门去,等待“网神”来临。 微风、思亲、祭祖……总能敏锐击中异乡人的喜怒哀愁, 或许真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只不过这“亲”是我们无法触碰的亲人罢了。断网前,白纸黑字的清明放假的通知并未能让大家开怀,我复而翻阅余华先生的《活着》。如果你也看过这本九十年代中国最有影响的作品,目睹过余先生以写实主义创作手法刻画一个又一个“亲人”死亡的过程,感受过温情而深沉的面对一波又一波苦难的绝望,“站在非人间的立场”体会福贵与老牛最后的孤寂与活着的可贵,你也一定会像我一样因为哀痛而深思,甚至久久沉浸在死亡的重复震撼中无法自拔。 “福贵”被《时代》周刊评价为存在的英雄—中国过去六十年的一切灾难都发生在他和他家人身上,小说通过叙述者“我”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遇见一个历经人世沧桑的老人“福贵”,听他讲述他由嗜赌成性的地主少爷,败光家业后贫困如洗,后为母亲求医途中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后被解放军俘虏回到家乡。自此父母已亡、女儿已哑,然而命运的悲剧才真正渐次上演。余先生将重复的死亡镶嵌在日常琐碎的生活里,为救难产的县长夫人儿子被抽干血而死;女儿与城里偏头二喜喜结良缘却因难产去世,妻子也在哀痛中随女儿而去;女婿因吊车差错被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却因为福贵的心疼吃豆子撑死……哽咽中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化作一堆又一堆黄土,活着的意志一次次被死亡撕扯的粉碎,当福贵将他的名字赐予老牛时,活着的意志是福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的东西—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美好,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艰难的事。 断网后的世界似乎变慢了,整个办公室安静极了,一本小说的时间仿佛历经了人世百态,压抑极了。一转眼,“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女儿唱着杨老师新教的清明歌回来,她摸了摸书包拿出学校摘得的叶子,“一片叶子落下来”几个字赫然跳出,这是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我斜斜地靠在座椅上忍不住继续遐想:我从哪里来?我会到哪里去?为什么而活着?关于生命的疑问或许亘古未变,几十年如一梦般幻想着经历的事、遇见的人。这时候天已经慢慢暗下来,初夏的微风总是那么惬意,突然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刺破原有的宁静。 “我工人都是湖南籍的,每年都要请假回乡祭祖”黄老板振振有词道。 “祭祖有那么重要?工期这么紧就不能分两批回去?”书记极力劝阻…… 事与愿违,工人还是返乡祭祖扫墓了。都说人类的悲欢是不相通的,或许四川籍的我们无法理解湖南人为什么清明一定要返乡祭祖,就像他们无法共情我们春节为什么一定要回家挂纸一样,但是祭奠却是共同的主题。或许逝者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需要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才能在阴间得以生活,但是这份对“亲人”的思念与尊敬、慎终追远算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伦理思想了。宋诗云“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活着与死亡或许就是温暖的家与冰冷的墓田的区别,生的人活得艰苦,逝去的人“活”的凄凉,彼此需要“看望”与“慰藉”以抚慰生活的不易,苦乐悲欢中找到继续生活的平衡。 不想动弹,也许是余华先生在我心里交织了明暗的影子,遥想自己是一只《活了100万次的猫》,带着傲慢的猫眼神,夸张的张大嘴巴,没有悲痛欲绝……躺在温暖的靠枕上继续活着。 上一篇:以企为家,青春共奋进 下一篇:流溪河特大桥的故事 最新 / new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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