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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的独奏


时间:2014年08月20日 来源:团委||王明



    一盏灯,一杯清水,一缕清风,这是傍晚的节奏……迎着黑色降临前的安静与恬适,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手里无趣的裹着光标不停在屏幕间来回跳动。每每这种节奏,都是我对抗孤寂和落寞的间隙……

    握着杯,倚着栏杆,从二楼眺望周遭的世界,只恨楼层的束缚,如何也不能一览三环与绕城间的忙碌了。或明或暗的灯光,将对面人家的影子拉的老长,隐约可见孩童的嬉闹,惹得父母贴心的护着、耐心的陪着,甚好!睹景生情,回想昨晚送母亲和妻儿去火车站的情景,心里又一次习惯性地燃起浓郁的思乡与思亲。

    一月时间,在指缝中如流沙般滑落,日常工作再加外出公干,算起时间,陪他们独独半月,却是我这夏季最开心的日子。儿子蹒跚学步,呀呀做声,93平米里满是欢笑与惊喜。下班回到家中,母亲已大盘小盘的摆上桌面,妻子一手顾着儿子,一手递来筷子,心里涌出的是种简单的让人感动的暖意,任何疲惫与烦扰顷刻间消散殆尽。当全家人坐定,一起吃下的是幸福,是对于我的支持和包容。夹菜间隙,看着母亲双鬓染白的沧桑,掠过妻子裹满疲惫的眼圈,盯着儿子把玩筷子的好奇劲儿,久违的家的感觉,此刻才生的圆满。

    五年多来,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不断迁徙,宛若候鸟对景的顾盼,对情的留存。都言一处驻足,满心风景,在我眼里,这一切被刻画的淋漓精致,让人顿生感悟。可不管走在哪里,都揣满了家的记忆,离人的心绪。华北的沉重与厚实,青岛的豪迈与激情,蓉城的闲淡与宁静,都生的那般美好,恰恰被我品尝殆尽,感谢自身阅历的同时,更是静下心一直诠释“家”的温存。“念念不离心,要念而无念,无念而念,始算得打成一片”。一句佛语,道尽的是筑路人悲欢离合的身后事,也许是一种习惯,来蓉工作的这一年比起前面的四年却是少多了,这才催生我梦里与心里时常记挂着的基层生活,那种自由是难能可贵的一种历练,虽然无现有的工作看似规律,可爱上了就舍不下……

    翻看好友和同学的朋友圈、QQ空间,已然成了我的一种习惯。聚少离多的日头,也许都和我心里一般,孤寂的打拼,坚实的奋进,因为对于我们这群草根来说,取得成绩,赢得辉煌,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经得起摧残,榨得出酒胆……每一份耕耘背后付出的艰辛都是一部感人肺腑的作品。步入而立之年不远,细细想来,有规划、有憧憬、有勇气的在平凡中熔炼一种生活的态度,工作的技巧,为人的方式,处事的相貌仿似一壶酒,一纸墨香,一块璞玉,都随着时间迁徙升华,唤作伟大。看着大家安好,虽是少了见面的机会,可是信息量的摄取,接二连三那的点“赞”,关心也悄然换了姿态,心里还是彼此念着对方。

    “7.22”的痛,好友间都不言而喻,却是琦的离去,让大家更多的悟出生的意义,活的真谛。几次梦里与他对坐豪饮,他只道是劝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舍了大好时光”,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还需分的清楚,过的明白。当我再有什么和他言语时,闹钟作响,惊醒了一切,身旁的位置却是两月前他安睡过的地方。是啊,韶华易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活在当下,乐在其中,珍惜所有,简单的道理,将他做的复杂,做的详实,做的真切的寥寥无几!这样看来,孤独也似一种修行,看繁“家”的比重;看清“爱”的真言;看透“情”的悠长,人在最静的时候,的确清醒异常。闭上眼,再睁开眼,暗自告诫自己:人人心中藏世界,事事眼里煮乾坤。今生若凡有滋味,煎透当下蒸古今。

    母亲与妻儿走的前两天,姐姐驱车拉着我们品味宽窄夜晚的迷离神伤。我们挑了“蜀韵园”,选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坐下,母亲的期盼,儿子的好奇,让即将上演的川剧《白蛇传》多了几分盼头。当一幕幕老生常谈的剧情以一种全新的表现方式袭眶而来,我看见了母亲的欢喜,儿子的安静,妻子的吃惊,姐姐的欣慰,自然还有我自身怀揣的那份沁心的孤独。有人说,苦与乐难求平衡,苦吃的多,才会换来身边人的乐;乐享得多,却是多了身边人的苦。以前当做一句禅语经常教化别人,现今鞭策自己,看来真真是极好的。母亲辛苦一生,为了家,为了我们姐弟操碎了心,疲惫了身子;父亲忙碌一生,作为长子,肩负的更是我们这一脉王家的荣辱与传承。作为这一代的老大和小伙子中的带头人,父亲常教导我们作为姐姐和哥哥要虚怀若谷,上善若水。牢记“处处无非菩提海,山山尽是普陀崖”的真谛,把握好“争”与“不争”,闻与“不闻”,“见”与“非见”,说这些都是老王家留下来的,半阕佛语半阕理。他穷其一生,换来了兄弟姐妹的仰慕和爱戴,带着他们走过了沟沟壑壑,都有了现在安定幸福的家庭,我们这代人越来越少了,少了沟通,更多的应是不忘本,相融合,相帮衬,才会走的平稳,过的安生。当父亲说完这些,我愣了半晌,这个做了一辈子生意的商人,如何文绉绉的酸雅起来,后来因为父亲要回家看家护院先行一步,母亲在他离去那一刻给我说,“你父亲身体没前几年结实了,你和你姐身处在外,他挂念你们甚过你挂念他,他老了也闹不动了,就想把最真的东西传给你,这是份安心,你现在做了父亲了,慢慢的到了你父亲这个年纪,才会真正明白他的苦心与期许”。母亲的话语里我觉得惭愧,心里久久回味那段酸雅的对白,突然间看着台上“水漫金山”,看着台下母亲妻儿的目不转睛,看着姐弟如今而立年后的光景,难以在用言语表达心绪,一个笑容,一身健康,一个家,胜过一切的一切。

    暮色拉上厚实的帷幕,我很喜欢霓虹的微微亮,温馨地照耀着归家的路程。此刻,天空掠过飞机的轰鸣,耳旁敲响火车的清脆,对面那座高楼,已然被灯火装点的格外通明。握着杯,倚着栏杆,再过不久这轮月又将迎来圆润,饮尽桂花酒,再来说月饼,这沁心的孤独,是一种修为,一种对生活的淡定和从容!我习惯这种生活,喜欢苦了自己乐了家人,更喜欢在字里行间中铭刻这一生回响,缱绻梦的斑斓,旖旎蓉城美景!更甚者,做成一首曲,弹者有心,听着可否有意,我这独奏有你才会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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